掉在昂贵的红木桌上。
他缓慢地转过头，看向沈思勉那张尚带着少年气、却吐出惊世骇俗言论的脸，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表弟。
他张了张嘴，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，半晌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干涩得发紧，“你再说一遍？你要当什么？”
沈思勉挺了挺胸，理直气壮，“当三啊！我又不强求名分，也不逼她离婚，我就默默对她好，陪着她，这也不行？她老公对她肯定没我好！”
“姐姐比我大4岁，她老公肯定得比我大个七八岁，没准都有老人味儿了。”
大7岁就有老人味儿了？
陆京洲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，没有啊！
小屁孩在说他老呗！
陆京洲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那口烟呛在肺管里，激得他剧烈咳嗽起来，眼尾都咳出了生理性的泪花。
他一手撑着桌沿，另一只手徒劳地挥开眼前的烟雾，看着沈思勉的眼神混合着荒谬、震惊，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……恐慌？
“你……你妈，我姑姑，知道你这……这宏伟志向吗？”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问出来的。
沈思勉缩了缩脖子，气势弱了点，但嘴还挺硬，“我妈不知道……但这关我妈什么事？这是我自己的感情，我自己的选择！表哥，你别用那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我，现在都什么年代了，真爱至上你懂不懂？”
“真爱至上？”陆京洲重复着这四个字，像在咀嚼什么难以理解的天书。
他猛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烟灰缸戳穿，抬起眼，目光沉沉地钉在沈思勉脸上，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疏离，“行。沈思勉，你爱怎么‘至上’怎么‘至上’。你们小孩儿现在这套……我真不懂。”
换位思考一下，要是他老婆怀着孕被这种男人纠缠，他绝对一巴掌扇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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