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的一个老头儿,转过头扯着嗓子冲牌桌这里吼了一声。
于是集体安静,之前说“念书有个卵用”的张正国赶紧堆着笑,“老伯,我嘴巴里嚼骚乱讲的,你就当我是在放屁……”
老头儿没有多言,继续看新闻,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事情,问正在端茶递水给果盘装满瓜子花生的张大安,“张安,月考班级里排第几?”
“二十七。”
“一个班级多少人啊?”
“六十四个。”
“能考起高中吗?”
“念个普通高中勉勉强强,考不起就念职高或者中专。”
“也蛮好的,有的念就念,学费不用急的,我来出。”
“嗯。”
张大安应了一声,只是应付着老头儿,瞥了两眼牌桌上打牌的长辈们,他起身将地上的瓜子花生壳稍微扫了一下,放好笤帚簸箕,随即出去将晾晒干了的衣服收好。
自己人的牌局不会打个天昏地暗,差不多就会歇手散桌,然后留下一地凌乱的瓜子壳果皮之类。
打了半天的牌,输赢只有二三十块来去,放眼周围十里八乡此时流行的阔气豪赌,五星村张家的男人们,大抵跟小儿科差不多。
张正东甩两把扑克牌过过瘾之后,便要找根鱼竿过过钓瘾,张家渔具最多的就是张大安,都是自制的。
这毕竟是他讨生活的家什,都靠买的话,此时的他才十五岁,如何消费得起。
“张安,有鲫鱼钩子吗?我就埠头上甩两杆。”
“有的。”
张大安取一支鱼竿给他,都是自己阴干竹子之后连烤带上漆的,一节套一节凑合用。
也没有什么线组,没有子线,就是一根主线带七星漂,找个草窝撒把酒米,然后串根蚯蚓逗着玩。
今年进入五月也没有见怎么热,不过鲫鱼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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