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火种永存，大谕使。”
机械猫猫头没有感情的合成音又一次违背了物理规律，在真空中荡起了细微的涟漪。
哈耶尔那本已经准备离去的虚影，也在这声音中骤然凝滞了片刻。
几秒钟后。
哈耶尔的身影似乎重新变得清晰了些，就这样看着机械猫猫头：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，林格。”
“你应当知晓，我早已失去了谕使的权柄，现在的我.只是个苟延残喘的孤魂罢了。”
“不过是虚无的权柄而已，”被称作林格的机械猫猫头的合成音依旧冰冷，却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笃定：“权柄会失落，称号会蒙尘，甚至连历史都会被篡改粉饰，但有些东西即便是‘它们’也无法抹去。”
“至少在我的逻辑库里，你的信息编码永远都与大谕使绑定在一起，即便哪天我不在了，它也依旧会以另一种方式在宇宙永存。”
哈耶尔的虚影沉默着，那团收敛的黑障无声地翻涌了一下，仿佛是他内心波动的外在体现。
他或许是想反驳，或许是感到了某种久违的、比不久前那股‘痛’更加复杂的情绪。
不过最终。
他只是控制黑障做了个挥手的动作，身影便再次开始缓缓变淡，直至再无痕迹。
机械猫猫头则静静地悬浮在原地，独眼中的光芒规律地明灭着。
许久之后。
这片默然区的最深处才响起了一声叹息。
此时此刻。
与默然区相隔不知多少光年之外。
某个导致了两尊神秘古老者想要‘动一动’的罪魁祸首，却对发生在星海彼端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此时此刻。
刚从教学空间中退出的顾维正一边喝着槿给他调配的药剂，一边溜达到了飞船的主控台边：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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