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，对着群星璀璨的天空，张大川讲出了一番“大逆不道”的话，令乾宙感到振聋发聩。
老人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熊熊战意，不惧天不惧地，扬言要横推世间一切敌，成就无上大道，听起来像是在吹牛皮的俊秀青年，目光变得无比复杂。
恍惚间，他好像又看到了万年前那个在自己膝边环绕，指着天空对他说“老祖，待孙儿成为圣人，必将踏遍星空，证道为帝，然后打上仙界，寻来不死药，让老祖你长生不死”的少年。
两个人都是那般的意气风发，信心十足。
仿佛未来不论有多大的艰险，都难以让他们改变决心。
一时间，乾宙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。
不过毕竟是活了将近二十万年的老人了，虽然情感流露，却还是很快调整了过来。
他拄着拐杖，缓缓站了起来，眼神略显欣慰地望着张大川，道：
“不错，少年人就该这般锋芒毕露，哪怕是老天爷跟我作对，我也无惧掀了这青天，没有这股心气，何谈证道？”
“老夫现在确信，所谓的‘成道契机’的确就在你身上。”
“小子，好好保重吧。”
“老夫已经老了，寿元无多，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争了，希望未来坐化之前，能有幸目睹一尊新帝证道的辉煌时刻。”
“那样的话，老夫这一生，也算是死而无憾了。”
说完，不等张大川反应，老人便一步踏入了天空，周身道痕环绕，在星辰闪烁的穹顶下，化作一抹残影，渐渐隐匿、消失。
“前辈！”
张大川表情一变，连忙追了上去。
他还有好多事情想要请教呢，怎么就走了呢？
然而，对方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，一眨眼的功夫，就彻底失去了痕迹，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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